有那么大一个坑🕳

维勇|无可救药

>收录在维勇合志本《love&life》中的一篇,现在解禁啦!


        国际花滑大奖赛决赛之后的酒宴如期而至,是主办方诚邀各大赞助商以及各国选手们共同出席的线下聚会。在这时,男士会身穿笔挺西装,而女士则会换上优雅的晚礼服,全力展现出身为花滑选手而具备的良好社交礼仪的一面。

        这种盛大的业内聚会,说不定会突发一场美妙的邂逅。

        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早就对这种场面见惯不惯了,开场没几分钟就觉得无聊透顶,还不如早早回宾馆休息。他的手里拿着半杯香槟,耳边雅科夫的说教还在继续,不一会儿就开始走神,把视线落回了那名黑发青年的身上,无精打采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可怜。

        「勇利!打起精神来。」切雷斯提诺正鼓励着他名下的徒弟,胜生勇利,今年惨败的日本选手。

        倒不是因为切雷斯提诺的声音很响,维克托才注意到他,而是刚才大老远隔着人群,维克托就注意到了胜生勇利,这个之前拒绝和自己合影的男人。

        可能只是为了在无趣中找点乐子,也有可能只是好奇心作祟,维克托在整个宴会期间,视线总会时不时飘到他的身上去。当然,也仅仅只限于暗中观察,他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会接近别人的人,所以胜生勇利暂时只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一个同行选手罢了。

        很快,他就看见了一副特别有趣的画面。

        胜生勇利正疯狂灌着香槟,把放在旁边的所有自助香槟都喝了个精光。喝完还不算数,还叫来服务员新开了一瓶气泡酒。他一边拿着酒瓶对嘴吹,一边居然开始解西装扣子,衣襟大敞露出白色衬衣,领带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一系列出格的行为只能表明他喝多了,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胜生勇利正旁若无人地在宴会厅中央跳起了很潮的街舞,并且成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让开了一片空地给他自由发挥。有些选手觉得有趣,还纷纷加入其中,配合他的节奏来扭动身体,正正经经的聚会硬生生地变成了酒吧舞池。

        维克托参加那么多年的酒宴,这一幕还是第一次见到,吃惊的同时竟然有一丝兴奋。他之前对胜生勇利的印象莫过于两个字:普通。况且看起来不善于交际,属于丢在人群里最默默无闻的那种类型。可现在情况有很大不同,至少维克托变得想接近他一点点了。

        黑发青年的额头已经出了不少汗,白色衬衣的扣子也热得解开了几颗,露出漂亮的锁骨,他自己却浑然不知,体力像是用不完一样。脸上的表情和刚才入场的时候比起来,倒是轻松了许多,少了些忧郁多了点自信,简直比他在冰场上的表现好了不知多少倍。

        原本站在维克托身旁的尤里不知为何被卷入了这场乱斗之中,一脸不爽但却极其认真地凹着造型。金发碧眼的欧洲小子丝毫不服输,使出挥身解数与胜生勇利来一决胜负。

        「wow!」捕捉到他们做出精彩的动作,维克托不禁发出赞叹,拿着手机特地拍了几张照片。

        屏幕里的这个男人,双颊泛着醉酒的红晕,眼神缥缈不定,感觉随时会倒下,但舞步却做的很到位还有种特别的味道。也不知道跳了多久,尤里已经累得败下阵来,正混在其中的维克托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胜生勇利的斗舞对象。

        这正合维克托的意,他早就蠢蠢欲动,想会会这位喝醉了就性格大变的亚洲先生。要知道,到目前为止能够勾起他兴趣的事物并不多,一个是花样滑冰,现在是他的事业;另外一个,那就是胜生勇利了。

        如果胜生勇利此时没有醉酒,他要是知道了自己崇拜多年的偶像对他了产生兴趣,一定会激动到晕倒,可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一切没有经过思考,一切的发生全部源自本能。

        即便是醉了,他还是认得维克托那张英俊的脸庞。尤其当他向自己靠近的时候,胜生勇利立即就迎了上去,手绕过他的腰后不让他离开。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一切都变得轻飘飘的,既真实又虚幻。他的心里其实是有过一点疑惑的,维克托怎么可能会和他跳舞呢?可是,眼前的人确实是他没错。

        第一次接触,维克托与胜生勇利就展现出了不小的默契。两人都是花滑选手出身,在芭蕾舞上的造诣不相上下,肢体的动作柔美且有力量,像一对白天鹅在水中嬉戏玩耍。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好听的声响,正与心跳声融为一体,他们围绕着彼此尽情地舞动身体。

        舞蹈是无声的催化剂。

        音乐达到高潮部分,他们的距离也更进一步,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清醒的维克托对此感到无比奇妙,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可他从来没和别人即兴跳舞过,更何况现在是和一个醉鬼。而胜生勇利却笑得毫无防备,像是一名得到糖果的孩子,湿润的眼睛带着感情上的水灵,维克托差点沦陷在他的眼底里。

        一曲即将接近尾声,在他们心有灵犀的配合之下,维克托以左腿为支撑点,右腿高高抬起在空中紧绷,胜生勇利一只手扶住他保持平衡,另外一只手抚摸着他脸颊的一侧。他们相视一笑,忘我地展现出沉浸在舞蹈中的笑容,画面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毫无遮掩的视线胶着在一起,一时之间竟难以分开。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热流涌上维克托的心里,他就像一盒刚刚开盖的香草冰淇淋,正暴露在空气中变得柔软。他对这种感情极其陌生,难免在意导致走神,动作稍有不到位的地方便被其他围观的选手指出,就这样,维克托也惨遭淘汰。

        胜生勇利醉得意识模糊,身体却灵敏非常,听见周围人鼓掌的响声,愈战愈勇,把碍事的领带绑到了头上,丝毫没打算停下的意思。这终于引起了以「行走的荷尔蒙」著称的瑞士选手,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的注意。

        在这次的大奖赛总决赛中,维克托第一,克里斯位于第二的位置。不管是在什么比试里,胜生勇利能够打败一直以来自己的宿敌,克里斯又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

        就在短暂的休息之后,胜生勇利双腿打飘走着S型,移步到了舞台旁边放置着的钢管附近。此时衣襟已经大敞,露出一大片肌肤又引起不少的骚动,众人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时候,只见胜生勇利双手握杆,脱掉皮鞋,脚上穿着双黑色袜子爬了上去,天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在上面就如同专业的钢管舞者,虽然做不到太空漫步,但展现出的动作绝对让人赞不绝口。

        没过几秒,克里斯也神乎其技地加入了钢管舞的行列,这下彻底变成了双人钢管舞。包括维克托在内的其他人,全部围着两人拍照起哄,他们的衣服也越脱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了内裤和戴着只是为了摆设的领带。

        长期训练打造出的完美身材,此刻尽数展现在眼前,被大家所熟知的克里斯早就不再稀奇,而胜生勇利的肉体与他相比毫不逊色,而且在灯光下泛着如同去壳鸡蛋那样的光泽,这很可能是刚才的气泡酒淋过所导致的。

        「勇利……?」

        切雷斯提诺身为他的教练,上个洗手间和故人攀谈了几句回来就看见这幅情景,顿时面如死灰,他可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学生有着这么疯狂乃至奔放的一面。这还是他认识的胜生勇利吗?或许,他并不了解真正的胜生勇利。

        混在人群中的维克托,眼睛也同样移不开正在热舞的二人。他在心里抱怨了一番,刚才他还和自己跳得情投意合,现在居然就那么快冷落了自己,和别的男人跳脱衣钢管舞。

        总之,他的表情不是很好。可就在这个时候,胜生勇利突然从钢管上下来了,迷迷糊糊中还穿上了丢在地上的衬衣,他拨开人群,一个踉跄扑进了维克托的怀里。喝醉的人总是出人意料,反复无常,谁都无法预测出接下来他们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维克托……等这个赛季结束了,」胜生勇利双手不知轻重地抱住他,下盘还在不停打飘,「我家是开温泉的,你过来玩吧!」他的双眼看似泛着泪光,眼睛因为劳累而眯成一条线。他确实有许多的话想对维克托说,从比赛失败到合影留念再到现在,压抑的感觉从未离开过,只是因为酒精而一时遗忘罢了。

        「如果……这场斗舞我赢了的话,你就会来当我的教练的吧?Be my coach!维克托!」胜生勇利像只大型犬在讨主人欢心一样,使劲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如果屁股上有条尾巴,一定摇得比谁都快。高兴之余把克里斯忘在了一边,身体的力气一下子被全部抽空,瘫软了下去,要不是维克托抱着他,他就躺倒到地上去了。

        胜生勇利做出如此不知分寸的举动,众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诧异。能当着他原教练的面邀请另外一人,还是那个超有名的维克托,这名在宴会上出尽风头的日本人真的是第一位。而当事人维克托却一脸的不可思议,仿佛有一支丘比特之箭咻地射在了他的心脏上。他手中抱着的重量是那么的真实,他承认,有那么一秒钟,不想把他交给任何人。

        「维克托,麻烦把勇利送回房间吧,他看来不想和你分开。」切雷斯提诺送来了掉落在某处的衣裤和皮鞋,他可能还不全了解他的学生,可他能够确信的是,维克托一直是他的学生心目中唯一的偶像。

        许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再按照这样下去,胜生勇利将来很可能与自己解约回到故乡,而渐渐引退,历史上这样的运动员太多了,他不愿意看见自己昔日的学生也惨遭这样的命运。

        维克托,是能够拯救胜生勇利的人。

        切雷斯提诺又把备用房卡塞进维克托的手里,「我的学生就交给你了,维克托,好好照顾他。」说完,他拍了拍已经糊里糊涂开始犯困的胜生勇利,彻底走远了。

        这场闹剧姑且算是告一段落,而维克托也出乎意料地拒绝了其他人提出的帮忙,只身一人架着醉醺醺的胜生勇利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他可能确实被他迷住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喝醉了对他撒娇的男人会那么的可爱,让人感到口干舌燥呢?

        「维克托……的味道……」一路上,胜生勇利嘴里泛着轻声嘀咕,十句里面有八句是关于维克托的,另外两句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况且,不知道是喝醉了的坏习惯还是什么,他总是无意识地增着维克托,要知道他下身就只穿了条四角内裤,万一有什么变化都是一览无余的。所幸,房间并不远,电梯很快就到了。

        两人跌跌撞撞冲进房间里,同时倒在整理得很完好的床上,「勇利,你还好吗?」维克托支起上身,先简单地理了下被弄乱了的西装,再去查看他的状况。他虽然还没清醒,但目前为止因为没有要吐的迹象,既然已经平安送了回来,那维克托自然没有多待下去的理由。

        「呜呜……」

        如同雏鸟般的哭声突然响了起来,胜生勇利的眼角开始向外冒着眼泪,这又和刚才的奔放形象天差地别,现在极其惹人怜爱。维克托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心疼地暂时陪在他身边,为他抹去泪水。

        胜生勇利一直以来不敢承认的便是他喜欢上了维克托这个事实,他宁愿把这个感情归为憧憬或者崇拜之类的敬仰,而不愿意去袒露自己的心声。因为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就会变得无比贪婪以及一辈子无法死心。他想要让维克托变成他的所有物,一直一直独占他。

        「嗯嗯……」脸被冰凉凉的指腹摩挲着的触感,舒服得让胜生勇利轻哼了几声,他缓缓睁开双眼,聚焦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

        「维克托……?是梦吗?」胜生勇利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又爬起来,一只手在摸着什么,好像在找眼镜,模糊的视线令他很不习惯。而那架蓝色边框眼镜正放在柜子上,他这样在床上摸自然是摸不到的。很快,他便放弃了找眼镜的这个行为,既然是梦中的话,那凑近点看又有什么关系呢?

        「哇呜,勇利真是大胆呢。」维克托一下子就被胜生勇利扑倒在床上,不是他没躲开而是根本没躲,他玩心忽起,想要看看这名敢在他面前耍酒疯的人到底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真的是维克托……维克托!」胜生勇利双膝跪在床上,上半身全部趴在维克托的胸膛上,屁股只好抬得高高的,「就这样吧,希望这个梦不要醒来……」不一会儿就没了声音,看来是彻底睡着了。可能这个姿势对他来说是比较安心的,这样的话,维克托就无法离开了。但维克托本人反而有点失落,就像是一场游戏正玩到兴头上突然戛然而止,横竖都有种空虚感。

        等待了片刻还没有动静,维克托只好缓缓抽身离开,可就在搬动胜生勇利身体的时候,胜生勇利原本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表情痛苦地扭曲在一块,「哇」地一口全部吐在了维克托的胸口上。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空气中弥漫的一股味道也难闻的要命,而维克托仿佛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胜生勇利却又露出了要吐的表情。这下全靠着维克托的本能反应,连拖带拽地把这醉鬼送进洗手间,让他抱着马桶好好吐个够,自己则脱掉脏了的上衣,赤裸着上身。

        「维克托?你、你怎么不穿衣服……!」胜生勇利坐在地上抱着马桶,抬眼看到美好的肉体,顿时脸莫名飞红,殊不知他自己的衬衣也乱七八糟地挂在肩膀上,穿了和没穿一样,至少维克托是穿着裤子的,而他自己只穿了条内裤。

        维克托看了看他的狼狈模样,不想搭理他。

        一般人在这种时候估计已经没有体力能站起来了,可胜生勇利却不同,体力好是他的代名词。他吐完之后,双手扶着马桶硬是站了起来,嘴上还粘着点呕吐物,一跌一滑地说是要出去继续喝。

        「勇利,你真是……」

        维克托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扯来块湿毛巾帮他擦了遍脸,然后再擦了擦他的上半身,直到彻底清理完所有之后,胜生勇利也渐渐消停了下来。可似乎是把维克托当做非常亲密的恋人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原地一跳双腿交叉成十字状缠住他的腰,像一只树袋熊抱着树干那样。

        「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吃掉,你不许走……!」胜生勇利喊着胡言乱语,音调忽高忽低,手里轻轻扯着几簇银发。维克托忍着疼,也懒得花费力气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就那么托起他的屁股,两人赤裸着的上身紧贴在一起,维克托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得很快,大概是因为喝醉的缘故。

        从他进门到现在已经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最主要是没想到胜生勇利会那么缠人,况且他早就烂醉如泥,根本没办法好好对话,维克托叹了口气,三步并二步让他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维克托……说好了,等这个赛季结束了,一定……一定要来做我的教练哦,我家有温泉……那个……我家的地址啊我说给你听……」不知道说的是梦话,还是什么话,胜生勇利闭着眼睛,嘴里冒出了一长串的路名,甚至还把从机场到地铁站的路线都说了一遍,说完再把地铁站到机场的路线反过来又说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维克托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你啊,到底是有多喜欢我?」伸手不自觉地抚摸了他的头部。其实在前几年的比赛中,他与胜生勇利打过几次照面,知道他是自己的粉丝,可也没想到居然会执着到这种程度。

        「喜欢……我最喜欢维克托了……喜欢你……」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维克托迟疑了片刻,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这断断续续的话咬字格外清晰,一点儿也不含糊。

        如果换做平常,胜生勇利是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的,而现在借着几分醉意又或许是真的毫无意识,向自己爱慕的人传达爱意,是一件多么既自卑又勇敢的事。

        「是是是,晚安,日后比赛见。」消化了几秒后,维克托还是把这句话归为粉丝对于偶像的那种喜欢,而不是恋爱。因为如果真的是恋爱的感情,应该正正式式地说出来不是吗?

        「我会期待那天的。」留下这句话,维克托消失在了房间门后。胜生勇利还是那副醉醺醺的模样,身体终于到了一个零界点,彻底陷入沉睡中去了。

        不出意外,胜生勇利第二天醒来便把昨晚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按照常识来说,一定是他的教练切雷斯提诺把他送回房间的,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可能性了。头疼欲裂,他根本不愿意深入细想,只觉得昨晚是个很特殊的夜晚,感觉发生了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没发生。

        整理行李赶回国航班的时候,顺便把泡在水里的西装洗了,他那件廉价西装用水洗洗也没什么大关系,就唯一一点令他疑惑的是,怎么洗了一下,衣服的颜色和之前有些不同?难道是掉色了?管他呢,先处理干净塞进箱子里再说。

        就这样,胜生勇利急急忙忙赶去机场,而这时,维克托一行人去俄罗斯的航班也马上就要起飞了,他们二人在机场大厅擦身而过,谁也没有发现谁。钟声敲响十二声,他们共同告别这片大地,虽然去往不同的国家,但两人的命运却悄然发生改变,无法避免的相遇和无可救药的爱情。

 

        「这下你想起来了吗?那晚的事情。」

        「诶,原来还有那种事啊……抱歉,我彻底没有印象了。」

        此时,胜生勇利正躺在维克托的怀里,二人披了条毛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放着情人节巧克力的广告,这让维克托想起了他们劲爆的第一次相识。

        「啊我可是有证据的,我那件西装还在你衣柜里挂着呢。」维克托从他的手机里翻出一张几个月前他们还在长谷津的时候拍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件彻底洗坏了的西装,当时还是维克托指认出这件西装真正的主人是他本人,胜生勇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衣服不是切雷斯提诺的。

        当然,他还是想不起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胜生家喝断片了的都这样,百分百遗传自他的老爸。

        「其实啊,那晚,你特别主动呢。」维克托一面调侃着,一面把手伸进胜生勇利的衣服里,随意摸着,微微张嘴轻咬了他颈脖一口,之后的动作化为舔舐和亲吻。滑腻腻的舌头钻入对方的口腔里,与他的舌头缠绕在一一起,胜生勇利被撩拨到越渐随波逐流了,这时维克托却又停下,似乎在想什么事。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说,谢谢你爱上我。」

        「笨蛋,突然说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原因使然,维克托双手紧紧抱着身前的人,说着令人心动的话。胜生勇利微微一笑,又与他吻在一起。柔软的唇瓣相互接触,用舌头侵占对方的所有,是现如今最幸福的事情。

        他们在圣彼得堡已经住了有些时日了,胜生勇利把训练场从日本搬到了俄罗斯,正式在异国与自己心爱的教练过上了同居的日子,这可正所谓是恋爱滑冰两不误。

        「那按照这样的话,你当时裸着上身就回去了?」疑问立即冒了出来,胜生勇利就说了那么一句,嘴巴立刻又被维克托的舌头所占据。

        维克托坏心眼地重重扫过他的舌苔直到听到支支吾吾的呻吟声才停下来回答他,「真傻,我披了你那件西装嘛。」唾液汇聚成水滴挂在胜生勇利的嘴角上,他啄去了这点的小小晶莹。

        「走吧,我们去卧室看衣服去。」关掉电视,维克托对臂弯里的人笑笑,踏着轻巧的步伐很快就爬到了他们的双人大床上。胜生勇利听懂他话中有话,也不戳穿,「不是说要看我那件衣服的嘛。」

        「嗯对,我说要看你身上这件,」说着便把他衣服和裤子扒了个精光,维克托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们来干正事。」胜生勇利腼腆一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说道:「请把我吃掉吧。」维克托只觉身下之人顿时化身成为了小恶魔,露出挑逗的性感尾巴,来蛊惑他的身心和神经。

        他在这场感情中越陷越深,如同深渊一样无法自拔,在遇见胜生勇利之前,还不曾有过这种心情,是这名当年在众人面前邀请自己共舞的青年,教会了他爱与生活。

        到底是谁的爱,更加无可救药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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